谷大用心中一紧,连忙躬身道:“殿下,奴才确实尽力了。
咸阳宫附近,唯有那片花园面积合适,且相对隐蔽,适合殿下您操练武艺。
不过,若殿下真的不喜欢,奴才这就再去打听打听,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地方。”
朱厚照闻言,眉头微皱,似乎在权衡利弊。
他深知铲除花园建演武场的风险,但又实在不愿放弃这个念头。
“殿下,若想在东宫内建演武场,怕是难以施展拳脚。”
谷大用轻声细语,带着几分谨慎地提醒。
他深知,东宫的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皇家的威严与规矩,跑马驰骋,实乃奢望。
朱厚照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心中暗叹:“是啊,这东宫虽大,却无我驰骋之地。”
但随即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:“如果不用花园,那么只能去西苑了!”
谷大用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。
西苑,那是一片何等神圣的地方,帝王游息、居住、处理政务,每一砖一瓦都透露着皇家的气派。
但转念一想,若能在此建演武场,岂不是更能彰显太子的威严与壮志?
“西苑虽好,却恐惊扰圣驾,且动静太大,恐非上策。”
谷大用谨慎地分析道,他深知皇上的脾性,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朱厚照闻言,眉头微皱,片刻后,他仿佛想到了什么,眼中闪过一丝灵光:“去兽园吧!
那里宽敞,又不会影响宫中安宁。”
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,斑驳地洒在兽园的小径上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草香与动物气息的独特味道。
朱厚照身着便服,漫步于其间。
“殿下,您看这豹子,毛发油亮,威猛非凡。”
谷大用紧跟其后,指着笼中一只正慵懒地打着哈欠的豹子,试图讨得朱厚照的欢心。
朱厚照微微一笑,目光却并未停留太久。
“大用啊,你说这兽园,是不是像极了我的私人动物园?”
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。
谷大用闻言,心中微动,却不敢表露太多。
“是啊,殿下,这兽园中的每一只动物,都是精心挑选,只为博您一笑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回答,生怕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。
朱厚照停下脚步,环视西周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
“大明的权贵们,谁没有几个这样的地方呢?
只是,我的豹房,却成了他们文官议论的焦点。”
他轻轻摇头,似乎是在对自己说,又似乎是在对谷大用说。
谷大用闻言,心中暗自思量,他知道朱厚照心中的苦楚。
“殿下,您的文武之事,从未荒废,世人只是不解罢了。”
他轻声安慰,眼神中满是忠诚与坚定。
朱厚照转头看向刘瑾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。
“是啊,文武之道,一张一弛。
我也想在这里,打造一个既能练武又能休憩的地方。”
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,但随即又化为一声轻叹,“只是,这个想法,恐怕难以实现。”
谷大用闻言,心中一动,似乎看到了转机。
“殿下,何不尝试与皇上皇后沟通?
或许,他们会理解您的苦心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,生怕再次触碰到朱厚照的敏感神经。
朱厚照沉默片刻,似乎在权衡利弊。
最终,他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“好,我就试试。
但在此之前,我要让这兽园,先变成我心中的模样。”
兽园西周都是或凶猛或温顺的异兽,它们或翱翔于天际,或匍匐于草地。
然而,对于朱厚照而言,这些生灵虽美,却难以触动他内心的热血与激情。
“真是琳琅满目,不过……”朱厚照环视一周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“要是能有只熊猫,那就更完美了。”
但很快,这份遐想便被他自己打断,“算了,那小家伙娇贵得很,可别委屈了它。”
谷大用紧跟在侧,心中暗自揣摩着朱厚照的心思。
突然,一句掷地有声的命令让他心头一颤:“把兽园铲平了!”
“什么?!”
谷大用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猛地抬头,正对上朱厚照那双坚定而深邃的眼眸。
“殿下,这……兽园可是您的心血啊!”
谷大用声音微微颤抖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深知,这兽园不仅是朱厚照的娱乐场所,更是他们这些太监安身立命的所在。
一旦铲平,他们的未来又将何去何从?
朱厚照见状,眉头微蹙,但语气却异常平和:“谷大用,你跟随我多年,应知我心。
这兽园虽好,却非我所求。
我欲在此建一演武场,以武强国。”
谷大用闻言,心中虽有万般不舍,却也感受到了朱厚照那份超越个人喜好的家国情怀。
他深吸一口气,躬身行礼:“奴婢明白了,即刻着手准备,定不负殿下所托。”
随着谷大用的离去,兽园内响起了一阵忙碌的喧嚣声。
数日后,虽然演武场需要一些时日,但是练武的地方却有,皇宫内一个挺大的院子,应该有后世体育场那么大,两边摆着练武用的各种器械。
朱厚照站在兵器架前,难掩心中兴奋。
真是个好地方,可以好好试试自己的力量。
“这些兵器,确实太过轻巧。”
朱厚照轻轻摇头,手中的长枪仿佛只是孩童的玩具,无法承载他身上那股汹涌的力量。
他的目光在兵器架上扫过,最终定格在那些看似笨重的青龙偃月刀和大铁棍上,可惜即便是它们,也未能满足他对重量的追求。
“谷大用,还有重一点的兵器吗?”
朱厚照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,他看向谷大用,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。
谷大用闻言,心中暗自惊讶,却也迅速调整心态,恭敬地回应:“殿下神力非凡,这些兵器自然难以匹配。
只是,这己是库中最为沉重的了。
若殿下想要更重的,恐怕需得另行打造。”
朱厚照点了点头,似乎对谷大用的回答并不意外。
他缓缓走向兵器架的尽头,目光最终锁定在那根不起眼的短狼牙棒上。
轻轻一提,虽觉分量尚可,但依旧未能完全满足他的需求。
“狼牙棒,倒是有些意思。”
朱厚照自言自语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宇文成都那挥舞凤翅镏金镋的英姿,以及杨林囚龙棒的霸气。
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,想要拥有一件属于自己的重兵,一件能够承载他全部力量的神兵。
“去,命人打造一根狼牙棒,无需木柄,全以精铁铸就。
重量嘛,就定为八十斤吧!”
朱厚照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,他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手持重兵,驰骋沙场的英姿。
谷大用闻言,连忙应承下来,心中却也不免暗自嘀咕。
八十斤的铁棒,即便是军中猛将,也未必能轻易挥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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